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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请赐(10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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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歇:“……”

见识过这位同僚的暴躁并且深受其害的大总管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殿下多虑了,内廷自有其运转的方式,不会因为失去老奴一人而受影响,而且老奴也已将近来的事务吩咐清楚了。”

鹿歇很清楚私自带凤后出宫会触怒女皇,而她的主人也足够了解她的秉性,这次她必然会受到严惩,所以她早早就把事务安排下去,即便她几日不能起身,内廷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她培养出来的人还不至于这点能耐都没有。

唯一的差错就是出宫的事被发现的太早,她的确还有些权限没来得及交接,主人又被气狠了,赐下的罚远超她的预估,就算是她也有点吃不消,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如果这期间内廷遇到下面的人权限不够无法决定的大事,确实只能转交给司监代为定夺。

“话虽如此。”萧知遥见她有所动摇,折扇轻敲着手心,再扔了一个台阶,“中秋节在即,凤后殿下又喜欢热闹,陛下前不久还特意吩咐了今年宫里要好好操办,各府家主皆会入京,这可不是内廷或统务司某一家的事。大人能不能捱过这十二个时辰本王管不着,但若是因此误了陛下的命令,丢了皇室的脸面……就算大人有几条命怕是也不够还的。”

“……”鹿歇有些哑口无言,还有点不理解。

她从来只效忠于主人,对墨识叶有求必应也只是因为那是主人视若珍宝、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的爱人。而萧知遥虽然是主人唯一认可的子嗣,但为了避嫌,她一直有刻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位殿下也不是多热情或是喜欢落井下石的性子,没道理无缘无故特地来说这种刺激她的话。

再想到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苏行盏,鹿歇垂下眸。

……看来这是主人的意思。

萧知遥也不催她,安静地等着她想通。

很快她就听见鹿歇道:“陛下赐罚,老奴不敢抗旨。”

还行,还不算变态得太彻底。萧知遥腹诽了一句,折扇一转指了指女官:“母皇只说一直责臀,又没规定数目,鹿大人说几句好话,劳烦这位姑姑放个水,这不就成了?”

“这样一来,鹿大人既没有违抗母皇的命令反省了自己的过错,也不至于误了工作,岂不是两全其美?”

鹿歇似乎还有些为难,倒是女官闻言双眼放光,立刻又给萧知遥磕了几个头:“奴明白了!奴遵旨!”

“嗯,母皇那边本王自会去说情。”萧知遥道,“鹿大人一片忠心可鉴,更与母皇情同手足,她心里也定然也是不愿见您受此重责的,不然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空子。”也不会让她来这一趟。

她真就差直说“母皇让你差不多得了别把自己玩废了”了,希望鹿大人能听得懂她的意思。

“……殿下大恩,老奴谨记于心。”鹿歇低头。

“鹿大人言重了。”目的达到了,萧知遥当然不打算再在这待下去,“对了,母皇让苏大人留下照看您,本王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萧知遥再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她走到引晨阁里间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床已经被某个小侍奴占了。

本来就是她把人抱回引晨阁的,人家早上才因为她的疏忽受了那么重的规矩,又喝了不少药,正是心身俱疲的时候,她总不能把人喊起来赶走吧。

这可不该是贵女所为。

既然自己的卧房回不去,萧知遥打算去书阁住一晚,顺便把昨日未完的事务处理掉,但转身的时候又听见了微弱的声音。

“殿下……是殿下回来了吗?”

萧知遥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里头的人竟然还醒着。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至于连这都听错。

绕过屏风果然看见沈兰浅探着头,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似乎想看清是谁,正好与进来的萧知遥对上视线,他被吓了一跳,缩回去时头不小心撞上了床边的挡板。

“嘶……”

“当心,慢一点。”萧知遥连忙过去扶住他,又点燃了床头的蜡烛,就着烛光查看他被撞到的右脸,娇嫩的皮肤果然红了一片,还蹭破了点皮,“本王给你上点药。”

沈兰浅顺势依偎在她怀里,声音柔柔的:“不碍事的,殿下。”

“怎么会不碍事,这可是脸上,万一留了疤,你哭都没地哭去。”萧知遥拿出随身带的药膏,边往他脸上的伤处抹边道。

沈兰浅乖乖地让她上药。刚从外面回来的女人指尖冰凉,药膏自然也带着寒意,陌生冰冷的触感落在有些红肿的脸颊上,让他下意识打了个颤。

萧知遥以为他冷,抹好药就把人塞回了被子里,问道:“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本王吵醒你了吗?”

这下沈兰浅只露出了个脑袋,侧着身子,眼睛被冰凉的药膏刺激变得湿润,看起来水汪汪的,他轻声道:“殿下未归,奴岂能独眠?”

萧知遥点点他的额头:“那倘若本王上了战场,很久都不回来,甚至回不来了,你就一直不睡了?”

“呸呸呸!殿下,请不要说这么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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