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龙舌兰(5 / 23)
,好嘛,花瓶里又被换上了一束新的玫瑰。
—你到底有多喜欢玫瑰啊?
—你不晓得,就是十分、十分、十分地喜欢啊。
以上对话发生在地下室的书库里,当时花少北趴在某幻的膝头,边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收藏的弹壳边陪着某幻看书。地下室有个天窗,阳光透过窗玻璃落下来的时候,能看见空气里细小的浮尘漫无目的地舞蹈——日光也恰好落在专注读着手里的古典的某幻的发丝间,在那泓浅蓝上描下了金边。
花少北关上盒子、轻手轻脚地翻过身来,盯着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某幻的下颚看得出神,那目光慢慢地落在某幻的手上,他的食指根挂着一枚金色的玫瑰书签。
花少北又开声嘟囔:
「为什么那么喜欢玫瑰嘛?」
某幻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发,又看着他狭长上挑的海色眼眸沉吟半晌,终将答案缱绻地呢喃:
「……因为爱你。」
花少北忽觉羞极。
今天「教父」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分属两个家族的干部,是来说服教父跟自己家族的oga联姻的。
某幻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似在认真打量他们分别呈上来的资料,实则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站在沙发侧后方的「花大杀手」脸上的微表情。
「我们家族的这位oga,是个又娇又软的,如果能入「教父」您的眼的话……」
「即使不考虑联姻,找一两个情人也未尝不可……」
那两位干部脸上都是讨好谄媚的笑容,烦得某幻直皱眉头——这个时候来请求联姻、往他身边塞人,别以为他不晓得这俩家的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打算将「教父」划入他们家族的利益共同体,甚至是想趁着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拿捏住他罢了。
呵。
某幻将手中的资料往边上一递,作为他的副手的老番茄刚想上前接过,熟料便已被站在他椅侧的花少北半路截胡,然后干净利落地丢进了垃圾篓。
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某幻便当着那两位干部的面,霸道地一把拽住了花少北的领带,将人拽到自己唇边,然后——
凑上去,而后深深地吻了同他默契配合着的花少北,自然的,花少北亦迎合着这个吻。
「很抱歉啊,两位,oga我有、伴侣我有、情人我也有,都是你们眼前的这位「花大杀手」……嗯,有意见可以找他,」某幻真诚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位别的家族的干部,笑得极优雅从容:
「我想,他会很乐意跟你们讲·道·理·的。」
枪上膛的动静传来的下一秒,对面的沙发上的两人已然礼貌地离开,某幻则笑着把一手拿枪的花少北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老番茄见状自然是识相地沉默着退场的。
「北北——嘶痛痛痛痛痛!!!」
而没等某幻开口跟花少北解释,花少北已然伸手揪住了某幻的一边耳朵,手下没留情地拧。花少北以为某幻会继续哀嚎着求饶,熟料那人却通红了一张俊脸,眉眼促狭地沙哑着嗓子低声同他呢喃:
「别、别拧了,亲爱的……嘶,硬了。」
啧。
那一刻,花少北终于怔愣着意识到,自己好似不小心开发出了某幻的新性癖。
*****
其实「教父」也喜欢给他的玫瑰准备点小惊喜的。这次,花少北结束了暗杀任务踏进家门的时候恰好是午后阳光最盛的时候。屋子的客厅里无人,只有一束束玫瑰盛放在日光里为他引路。
花少北揉了揉眉心,那一声轻笑滚落在开得艳丽的玫瑰花瓣上;他刚在飞机上睡醒一觉,现在精神得很;而且说实话的,跟这么老些玫瑰溺在一起,颈后的腺体亦不知不觉被勾出来一股特立独行的浓郁玫瑰香甜来,身体亦隐隐有些不妙的躁动。
呃啊,难顶——一会儿逮住某幻我要狠狠地骑他、骑到他一滴都不剩的。花少北撇了撇嘴,但是心情愉悦地跟着玫瑰花的引导往房间走。
若果放在平日,这种念头肯定会因瞬间上涌的羞耻被强行压下的,但是此刻,过分的思念早已崩断神经,再加上某幻准备的这些浪漫的小伎俩,花少北只想快些见到他那周身溢满龙舌兰酒香的爱人。
站在半掩的卧室门前,玫瑰花信息素已然清晰地捕捉到那本来也没打算藏的龙舌兰酒香,两股信息素互相勾引一般在空气里拉扯,龙舌兰酒液的辛醇终占了上风,霸道地拉扯着那股玫瑰花的芬芳、连带着花少北本人,一并往房间里迎。
感知到爱人此刻的急色的花少北不难想象那人深邃俊俏的眉眼间定然染着促狭又得意的神色。
于是一进门,便被那个酒香浓郁的怀抱抱了个满怀——按说花少北是还要比某幻高上那么两厘米,却能被他的伴侣轻易裹进怀中。
那包绕着龙舌兰的辛醇的玫瑰芬芳同那裹挟着玫瑰花的香甜的龙舌兰酒,终在空气中热烈地缠吻在了一起。
床单上铺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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