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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求不得(2)(5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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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之前都不能见上一面,不是很可惜?”

她沉默了会儿,像是对自己说话一般,轻飘飘地,“见面,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确实。”

聊这种酸不溜秋的感情,未免有些闷。秦宵长吁一口气,笑着看向他,“明年就轮到你们了,有没有一种兔si狐悲的感觉?”

“什么东西。”被她乱用成语逗笑,陈端低头想了想,“我还行吧,没什么感觉。”

她想到t育生的高考b重,确实不像普通人那样有压力。

心中一动,她说:

“明年这个时候,我也会给你加油的。”

秦宵侧过身。

话中的意有所指,她想他应该是听出来了,却只是以拳抵唇,x1了x1鼻子,好半晌,才向她说了句谢谢。

陈端,也许真的不喜欢她。也许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他不会喜欢她。

她有一种这样的念头。

到了高二那年,文理分班,秦宵的日子开始不好过起来。

倒不是说学业上。摆脱了拖后腿的理科,她的成绩增进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她所处的文科班,简直不要太腌臜。

收获了一批明里暗里较劲使绊子的同学,以及一个喜欢搅浑水的班主任,如果不是为了学习,她一秒钟都不愿意待在那个班里。

沈秋兰去了另一个班,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密。到了高三,陈端也不在了,那时就真正的身心都是孤独一个人。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秦宵回到这段时光,窒息的感觉还是扑面而来。

她有些心疼另一个秦宵。

高二上学期的有段时间,是和陈端同一时间上t育课。她站在一边看他打球,靠得太近,差点被球砸中,陈端才注意到她,向她点头致意。中场休息,他下来送上慰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

后来他还教她打排球。

她一直在寻找各种机会旁敲侧击。

陈端每次都从容而坦荡,让她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高三的课表换得勤,后来他们就不在一节课上了。秦宵又以着锻炼为由,下午的自习课后去c场跑圈,看他训练。他训练得很认真,她不去打扰他,只要与他身处同一个地方就感到幸福。

陈端其实是个作息很规律的人。0清他的一些规律,就能制造出各种“偶遇”。有时候在超市,食堂里碰见,就一起走一小段路。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太刻意,但他好像并没有多想。

秦宵会向他抱怨一些班里的事,陈端不太了解文科班的情况,却听得投入,并且总是站在她的一边,有时候帮着她一起吐槽,和他说完话,心情会变得很好,就会想要一直和他待下去。

就像是被人宠着的感觉,真正的恋ai也许不过如此。但陈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多出来的感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满心都是甜,回过神来意识到好像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否定肯定再否定,秦宵要被这种感觉ga0到分裂了。

沈秋兰说:“早就告诉你了,不要太自信,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天道酬勤,你们本来没有缘分,现在是有缘无份。”

“你觉得他到底喜欢我吗?”秦宵蔫了。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沈秋兰无语,“扯花瓣都b我说得准。”

制止了这人真打算找朵花来扯,沈秋兰严肃地问:

“我明白你很在意结果。但别忘了来的初衷。我问你,如果结局就是这样了,你能释怀吗?”

秦宵苦笑:“梦醒了,也没有理由再骗自己了,我想会的吧。”

“那这一切就有意义。对了,之前和你说的,有留意到任何不寻常吗?”

她缓缓地摇头。

沈秋兰蹙眉深思。

想到曾经发生在天桥上的对话,秦宵忽然坚定地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结束之前,我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有一件事,秦宵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沈秋兰。只因这件事实在不太光明。

她偷拆过陈端的一封信。

那时候虽然没有现在通讯方便,信件也早不像上个世纪那样流行。而在知行中学那一方土地里,一切都被压抑的环境下,写信似乎成了学生为数不多的乐趣。

秦宵有个固定的笔友,两人保持着每周一封的频率,都是小nv生间的碎碎念,每次还能写上正反三大页。自修时间写,上课无聊就偷偷00写,写不完的话,晚上在被窝里点盏小灯继续写。把沉甸甸的一封信丢尽信箱里,听见那落下的声音,就好像把另一个自己寄出去了。

因为有信要等,她去收发室也去得勤,有事没事就上那转转。以前听沈秋兰说,她会关注小胡收到的信,并且从信封上的字t判断有多少人与他来往。

为了更了解小胡,沈秋兰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秦宵是见识过的。只是经对方那么一提,每次去收发室,她也额外注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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