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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应是刚从酒席上下来(10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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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一家男丁,也因此全都进了牢房。”

“我也真是糊涂,竟会起了这样的心思,若是我们两个安安分分做生意,就是欠了账,安分还了,也不会生出这样的事端。”

说着,拿手帕拭起眼泪来。

唐宛安慰道,“莫哭了,不要太过伤心,当心肚中孩子。莫要忧慌,此事我来想办法。”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这样的事情,牵扯这样广,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也只能先暂时稳住她的情绪,安慰一番罢了。

再说,就连谢府也无法独善其身,被牵扯其中,并无旁的解决办法,她一个依附于晋府的小小通房,又哪里来的法子呢。

83

唐宛推门出去,望着躲在院角的大树,在昏暗月色下只能瞧见一团暗影,叫夜风一处,轻轻摇晃起来,伴随着一阵簌簌树叶声。

小荷走上前,给她穿上披风。

唐宛低低叹了一口气,将披风往上拉了一下,道,“走吧。”

她不想太过招摇,就站在后门处,让小荷去敲门,守门的婆子见这么晚了,还有人叨扰,语气不耐,骂道,“哪个小妮子,这么晚了还来拍门……”

打开门,见到唐宛这张脸,猛的噤了声。

婆子满嘴的酒味,一张口那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想必偷偷喝了不少酒。

唐宛伸出袖子虚虚捂住口鼻。

婆子见状,伸出手轻轻往嘴上拍了一下,赔罪道,“老婆子我一时醉酒,不知是娘子,满嘴胡吣,真是罪过。”

摆起袖子在空中扇了扇,似想要将酒气扇走。

脸上陪着笑,一双眼睛直往她脸上瞅。

唐宛心情不佳,也不想同这婆子多费口舌,点头算是应了,带着小荷往里走。

那婆子见状,忙从一旁提起灯笼,弯着腰跟在旁边走了一段路,也不知哪里学的,竹筒倒豆子般,什么样的好话尽数扔在她身上。

唐宛蓦地停了脚步,从头上拔了一根银簪子,往那婆子身上扔过去,“行了,你自去忙吧,勿要再跟着了。”

婆子不知是何物,慌忙间接住了,才发现竟然是一根银簪。

再抬头,唐宛已经带着丫鬟走远了。

婆子低头瞅着手上簪子,在月光下闪着光,这模样怎么瞧着怎么精致,嘴里咧着笑个不停,想也没想,就放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回过神来,在嘴上轻轻扇了一下,糊涂。这样精致的物件儿,咬坏了可怎么了得。遂当做宝贝般,用袖子擦了擦,将上面的口水印儿擦去了。

小荷不满道,“那簪子是公子送的,怎么随手就送给那婆子去了。满嘴胡话,大晚上叫喝的醉醺醺的,放着她在哪里守门,要是出了什么事,几条小命都不够她赔的。”

两人此时不知,后头那婆子阴差阳错,还真因为唐宛,被用了刑,生生剥去了几层皮,差点连小命都没保住。此为后话了。

唐宛听了小荷的抱怨,随口道,“若你喜欢,首饰盒里还有许多,都可随你挑着用。”

小荷叫她说的脸色发白,“我哪里敢用娘子的东西。”

小声嘟囔道,“宛娘每次心情不好,就喜欢说着这样的话来吓奴婢。往后可不能了。”

唐宛嘴角扯起一点笑。

一小道上忽然穿来衣物悉索的声音,似有道暗影往这头过来,唐宛忽的止住脚步,有些惊疑的往那边看过去。

等那两人身影露出来,唐宛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微微走近几步,福身问好,“三爷。”

旁边提着灯笼的是他的通房,曼娘。

虽同为通房,两人却没什么来往,主要是两房隔得远了,又各自拘在自己的院子中,所以并不熟识。

这小女子走在大道上,那头明亮,看不清楚这里。晋繁在暗处,隔着不近的距离就能瞧见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况,因此主仆俩谈话的声音皆悉数入耳。

晋繁垂眸,就能瞧见那一截莹宝的颈子,在夜色中仿佛能灼人的眼睛一般。

夏装轻薄,此刻隔得近些,仿佛能闻到身上淡淡清香的药味。能看的出来,女人是已经洗漱过的,她站的地方,仿佛都透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晋繁眉头微皱,他向来不喜这些甜腻的味道,这样的闺中之趣,向来都是善于削弱人的志气的。

脖子上面零星落了几处红肿,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是叫男人含咬出来暧昧红痕的。只他视线好,即使是在夜里,也能一眼瞧出是蚊虫叮咬的。

以及他走近时,她由于害怕微微睁大了的眸子,也看的格外清楚。

唐宛打了招呼后,并无旁的事了,微微颔首,就从一旁走了。

男人忽然在身后唤自己,她不知是何事,停住脚步,转身看过去。

晋繁几步就走了上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恰到好处。

“你东西掉了。”

说着,手上拿着一个物件,递过来。

唐宛闻言,忽然就伸手摸了摸一侧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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