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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二)(20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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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一幕,他以为自己会被杀掉,可是没有,不仅他没有被杀,连那些还没有拥有自我意识的分身也没有被销毁。

难道主体还把他们看做是他的一部分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真的有接受命令之后,可以自己做决定要不要去执行的分身吗?

袁棋不敢细想。

而且,还有个更难以启齿的原因,虽然袁棋拥有了这具身体的视角记忆,可是作为初醒的生命,他只拥有这具身体三天的视角记忆,那么按照主体的作风,更久之前,他是否也做过糟蹋温以璋的事呢……

他无法承认自己的主体是个混蛋,也不敢承认内心在面对那个人时的无措,于是只能将错就错地归咎于温以璋,一意孤行地将这个人放在自己的对立面。

直到现在。

……

风雪之中,一个人影艰难的步伐却越来越快。

远去的“陈文”咬得牙龈都发痛了,才敢泄露情绪,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他怎么会认不出袁棋呢?

在他还不知道楚临意能力的最初,被带走以后,那个温暖地睁开眼的时刻,最熟悉的陌生人,与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夜晚。

到底是面目全非,还是本就不怀好意?

温以璋无法判断温佑久究竟与楚临意达成了什么约定,可是他在喜悦之后,看到温佑身旁楚临意的那刻,无疑心神剧震。

被两人联手折磨过后,温以璋昏睡了好久,在他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吩咐道,“袁棋,守好他。”

他那时太过无措,也可能是内心已然崩溃,居然莽撞地在恢复了些许精神之后,就拉开了门,伸出手去拉住守卫的衣角,对上门外俊朗少年黑漆漆的眼睛,哑着嗓子恳求,“你叫袁棋是吗?他们抓错人了,请问你可以放我走吗?”

袁棋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温以璋有些胆怯地想要缩回去时,他开口了,“宝宝,你不乖。”

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语气和称呼,是楚临意。

温以璋如坠冰窟,几乎在刹那间僵在原地。

可是,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跟楚临意完全不一样。

他近乎是恐惧地后退,想要远离门口,甚至是把门关上,可是以楚临意的性格,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门确实关上了,不过是在袁棋的身后。

那个他第一次见的俊朗少年解开上衣钮扣,收束了下袖口,就凑过来想吻他,温以璋经历过那样折磨的一晚,早已对旁人的触碰厌恶到极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即使浑身疲乏无力,也还是躲开了。

可惜,到底他的动作太不灵敏,很快,温以璋就被袁棋摁倒了那张凌乱的床上。

袁棋扼住温以璋的双手,膝盖横压,抵住身下黑发青年的大腿,俯瞰着他,黑漆的眼眸格外狭长,“昨晚我就发现了,宝宝,你怎么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喜欢被别人吻?”

“没关系,我学到了一个很不错的脱敏办法。”

他牵起唇角,似乎笑了一下,随后拉下床头的软垫,从下面取出一条带着手铐的链条,轻松就卡到了温以璋的手腕上。

感觉到腕上冰冷触感的温以璋目露茫然,还没等他牵动手臂,腾出双手的袁棋就抬起了他的下颚,吻上了他的嘴唇。

袁棋很有耐心,捧着他的脸,从柔软的外唇开始,一遍遍舔开他的口腔,温热的舌尖一寸寸磨过,饱满的唇肉已经被嘬得又红又麻,每一点细腻的唇纹都被唾液浸润了,过久地厮磨导致娇嫩的口腔内壁隐隐发烫。

鼻翼间充斥着另一个人的陌生气息,温以璋厌恶至极,简直无法呼吸,张开嘴唇又会被灵活的舌头舔舐得更深,连舌根都被勾缠很久,深吻后带出拉长的银丝,然后又被一一舔干净,那种淫亵感几乎让他崩溃。

可即使做到了这一步,袁棋也并没有停止,他越吻越深,几乎舔舐到柔嫩的喉腔,过分的侵犯逼得温以璋难以忍受地仰起头,他的眼眶湿润,喉腔阵阵收缩,几乎条件反射地痉挛作呕。

到了最后,温以璋已经无力去反抗,即使袁棋已经退下,不知何时回来的楚临意吻了上来,他也只是睫毛颤了颤,无力地袒露着软红舌尖,感受着发麻的舌头被再次舔弄含吮,任凭滚烫的温度肆虐。

楚临意的脱敏方法很有效,经历过那样深入可怕的吮吻,口腔里每一点都被染遍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已经对楚临意的吻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了。

可即便如此,楚临意还是不满他的热情不足,于是第二天,温以璋刚刚从昏睡中醒来,就感受到有人正贴在他脸上,湿热滑腻的舌尖舔弄着他的唇肉。

好不容易将人推开,得到一丝喘息的余地,温以璋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原来是另一个面目陌生的青年,一双与袁棋如出一辙的漆黑的眼眸毫无波动地看着他,即使做出如此下流的事,也平静无波。

昨日的袁棋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见他醒来,显得格外润红的嘴唇一掀,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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