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噩梦（1 / 12）

“呵呵呵”

“嘻嘻嘻”

“呵呵呵”

接连不断的诡异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无庸置疑，那并不是正常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这些惊悚甚至有些恶心的呓语从驼背老人身後的黑暗之中传来，在那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深处彷佛有无数张邪恶的嘴脸蠕动着，它们张口嘲弄，厌恶一切生灵，有些是对苏暮、有些则把目标放到老人和黑狗上。

老人好似回忆起什麽地摇了摇头，把狗绳放在手掌上，绳子是诡异的紫黑se，由稻草和h麻编织而成，看上去年岁已久，十分破旧甚至有许多破损脱线，但绳子上螺旋状的金se咒文却完好如初。

老人行动缓慢地碎步向前，每向前走一步便将布满皱纹的手掌像左倾斜一点，直到绳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脱离束缚的黑犬不但没有不受控地乱跑反而端正坐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机警地盯着老人身後的一片黑暗，像是警戒又或是威吓，一瞬间，诡异的笑声像破掉的气球，波的一声便消失无踪。

老人一步一步缓缓地朝苏暮走去，跨出的每一步都有草鞋与柏油路摩擦的嘶嘶声，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苏暮战战兢兢地道“痾…老先生，您好啊，这麽晚了您怎麽还在外面呢?”

老人没有回答，他低着头摇摇晃晃地往前行，直到他走到苏暮面前，缓缓把斗笠拿下以不符合人t工学的奇怪的角度，如猫头鹰般扭曲颈部并抬起头朝苏暮看，用轻柔且年轻的嗓音道“小兄弟，你就是我们的继任者吗?!”

隐藏在斗笠下的是一张流着血泪的白se笑脸面具，一颗狂犬般亮绿se的眼睛散发着疯癫的气息、另一颗眼珠子却是乌云般沉重颓靡的灰se，白se的头发像刺蝟般放s状竖起，还有那与面具相同，邪魅的诡异笑容。

苏暮被吓的倒ch0u一口气，触电般的颤抖一下，内心慌的像被大野狼盯上的小白兔，还在内心补了声问候的脏话，他想马上转身拔腿就跑，但是他的身t却像是失去讯号，全身颤抖地同时却只能呆站在原地，连双眼都无法阖上。失去行动能力的苏暮只能任由老人恐怖的脸庞逐渐靠近。

“汪汪汪汪汪汪”坐在地上的大黑狗发出一连串饱含怒意的吼声，老人才索x把脸给远离。

老人一边挥着手一边把斗笠戴上遮住他恐怖的面具脸“呵呵呵，的确是，老伙计，他还没成长起来，如果不小心把容器给吓傻了，我们就没有机会从牢里出来，这可是一把珍贵的钥匙呢，不过就算出来了，早被遗忘的我们又有何用处呢?”

“老人家我，曾经也跟你一样，作为众神的容器度过漫长岁月，你知道容器是什麽吗?那可是万中选一的天赋、是骄傲的象徵。”

老人双手交叉盖住脸自言自语，这并不是人格分裂，而是被封印在同一具身躯的两道灵魂开始了自我争辩，确确实实相伴彼此百年的两道生命的对话。

灰se的眼珠闪过一丝落寞“初心，该是时候让吾等老一辈的人退场了，承旧换新，我们的时代早该结束，现在是新一代人的舞台，况且我们早被世界抛弃。”

绿se的眼珠满是怒火“莫忘，你变了，吾辈曾在卡尔的石碑前发誓，要把那些丑陋的古神全数杀尽，就算r0ut毁坏，也要用灵魂跟意识诅咒si那全杂碎，就算血流尽，也要让那群砸碎呛si在吾辈的血ye当中。”

灰se的风暴吹散灯火，绿se的闪电划破天际，整片世界像是被砸破的镜子开始碎裂。

灰se的眼珠露出不甘“初心，我恨、我们是天选之人，我们是天上的星辰，那怕要我献出生命也该si在战场上，而不是沦落到这该si的墓园!!!”

绿se的眼珠映照整片天空劈啪作响的闪电“这就是汝颓废的理由?!!为了毫无价值的自尊?”

灰se眼珠当中是无尽的风暴“是荣耀!!!荣耀!!!我等是战士，不是守墓人。

两颗眼睛同时看向苏暮:“但我吾等，如今是导师。”

他们伸出食指点在苏暮的额心上，身旁的大黑狗彷佛找到新的主人般开心地摇尾巴。

转瞬间，老人和大狗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中的风暴和闪电也不见踪影，彷佛刚刚所见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

但苏暮仍未脱离那诡异的街道，更糟的是，头顶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

一阵一阵寒冷刺骨的冷风从黑暗深处吹向苏暮的脸庞，感觉有一种无可名状的生物在苏暮周遭的黑暗中缓缓爬行，幽灵般地吐气，除此之外，苏暮还感觉到有一gu巨大畸形的影子在黑暗中潜伏着。

苏暮心头一紧，他感觉到两肩上各有对y质爪子揪住他的肩膀，苏暮不敢转头也不敢去拍打驱赶走停在肩上不知名生物。就一直维持这样的情况一段时间，苏暮可以隐约感受到肩上的生物持续盯着他以外似乎没有什麽恶意。当他放松警戒时，一只眼神腥红的生物恶狠狠地与他眼对眼、脸对脸，b刚刚老人的脸更贴近，中间大概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苏暮的视野被这张凶狠的鸟脸给塞满，牠的脸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