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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善 第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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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就被?她赶去了书?斋,尽管李澈跟老太太说?那也是他自己的决定,但老太太可不这么?认为,“你也不用替她说?话,我还能不知道她,才学那是没得说?,只是这人情世故上何止欠缺了一点半点!”老太太这话还是客气的,季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能在那点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她那是心里明白却?不屑于去做,要不是身份摆在那儿,没有什么?让她卑躬屈膝的事情,她换个人家试试,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去。不仅学了满肚子?墨水,连文人那点孤高自赏的酸气都一并学去了,这些都还是小事,老太太心里想的还是子?嗣问?题,气季夫人专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儿。李澈说?道:“确实是我的主?意,老祖宗倒是冤枉母亲了。”老太太半信半疑,看着芝兰玉树般的孙儿,叹了口气道:“你那媳妇儿也是个罕见的美人,我看着都稀罕得不行,你这心里又是怎么?想的?”随着他年岁渐长,让人愈发瞧不出他的心思了。李澈笑道:“难得她能得老祖宗青眼,我不在府里,她能替我在老祖宗跟前尽些孝心,我自然也是高兴的。”老太太看了他半晌,“你若还想……”李澈抬了抬眼,“老祖宗,没有的事。”老太太拉着他的手?,瞧着他的神色道:“你们夫妻和美才好,我还盼着抱重孙呢,你和你媳妇儿都是好相貌,生?出的孩子?不知道要多?好看。”李澈笑了一下,“老祖宗只管保养好身体,若是得个淘气顽劣不服管教?的,恐怕要折腾得人身心俱疲。”老太太笑了,“那我也是愿意的。”好一番宽慰才把老太太哄得喜笑颜开,人上了年纪,愈发地有些小孩心性,但晚间季夫人来跟老太太提起李澈去书?斋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他尽快过去,老太太虽然不说?她什么?,心里却?不怎么?受用。萧时善进?来问?安时,恰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气氛有些冷,又说?不好是何原因,云榕等人进?来后,才冲淡了那点若有似无的异样。从安庆侯府回来,这几日一直没见着李澈的影儿,还是今日在呈芳堂见了他一面,萧时善琢磨着他今明两日总要回一趟凝光院的。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肯定,那是常嬷嬷所言的敬重,他在一些事情上还是给予了她应有的体面,而?他游历回来的那晚居然宿在了玉照堂,这才让萧时善气恼之?余又感到万分诧异。因他迟迟不来,萧时善便去了净房沐浴,出来时便看到他正坐在榻上看她描的花样子?。她赶忙走?过去,伸手?敛了敛,十指纤纤,指尖透粉,利落地将样纸收拢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如此遮掩的举动有些欠妥,她掩饰般地横了他一眼,先占个理再说?,“夫君怎可随意翻动我的东西?。”虽然是她搁在那里的,旁人一眼就可看到,但不经她允许,就是他的不对。这一眼恰似秋水横波,宜嗔宜喜,李澈看过去,颔首道:“抱歉。”萧时善抿了一下唇,居然这么?快就道歉了,他如此光风霁月,倒衬得她大惊小怪,斤斤计较了,正纠结间,下一瞬忽听他道:“在绘制墨图?”

萧时善动作微顿,水润的眼眸移到他身上,奇了,他是如何瞧出来的。李澈没说?话, 往身侧扫了一眼,示意她坐下。萧时善看着他和小几之间的位置,勾了勾垂在手边的衣带, 这样的距离挨得有些近了,换个丰腴的,都要腿贴着腿了,她抬眼瞅瞅他?,他?竟也没理她。到?底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她挪动步子, 提着裙子在榻上坐了下去, 歪头看着他?道:“夫君所言的墨图是什么?这些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描的花样子罢了。”李澈仿佛有几分兴趣的样子,“描绘这些花样是打算绣在哪儿的?”“衣裙,手帕,荷包……”萧时善掰着葱白似的手指慢悠悠地数着,绣在哪里不行?李澈看着她潋滟的眼眸, 说?道:“绣湘竹榻也是别出心?裁。”萧时善顿时反应过来?,她画的样纸肯定都被他?看见了,最上头的那一张样纸分明是个如意, 他?不去翻动,如何知道下面画的是湘竹榻。其实李澈果真去翻看了也没什么, 但萧时善这里划着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她的东西是她的,他?的东西是他?的,她不介意他?的东西放在她这边, 但他?绝不能来?碰她的东西, 然而?不用她特地去说?,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说?来?说?去她也没占到?什么理, 萧时善微侧着身子,把样纸放在小几上抚平,只听他?说?道:“我那有本方氏墨谱,共有六卷,各类样式纹样共收录了三百八十?五式。”萧时善扭过头来?,眼都不眨地看着他?,柔声?细语地道:“夫君说?的方氏墨谱可是那位制墨名家方于鲁所著?”看到?李澈点?头,萧时善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她自然是听过方于鲁的大名,是鼎鼎有名的制墨大师,有“廷珪再世”的美誉,能与李廷珪相提并论,这本方氏墨谱的价值可想而?知。要命的是,又听到?李澈不急不躁地说?道:“这本是美荫堂刻本,由丁云鹏等人绘图,黄氏兄弟cao刀,不仅刻画细腻,纸墨也极为考究。”能叫得上名头,必然是数一数二的精品,其实萧时善好糊弄得很,他?一提到?方于鲁,她就眼睛放亮了,后头的话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放在平时,她可能不会对着这些感兴趣,但今日不同,她正琢磨的这个事,还真用得上这本方氏墨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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