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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凌N我的爸爸对我不管不顾(30 /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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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可事实是,韩席已经来到了这里,他被人请进了家中,又被沈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带到了我的卧室里。

那么他在进房间的一瞬间,他首先映入眼帘的,会是低矮的层高以及一对简陋的双人床正对着门,是当初我和老管家各自的床榻。

接着,他会在感到诧异的同时,环顾房间四周的布置,他一定会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装饰高档品,就连屋顶的灯,都是最为简单刺眼的白炽灯。

连外面宾馆里最普通不过的一间双人房,都显得比我那里舒适高级。

我想,他在难以置信的不解中,他可能会讯问身边的人来确定,是不是把他带错了地方,而不管他身边的是谁,都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的,那就是我的房间。

是我从小到大都生活的地方。

最后,他会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我。

等着我的解释,等着听我狡辩。

能逃吗?

我情不自禁地问自己,在现在这种情形下,环绕在我脑子里的第一个解决办法,竟是想不顾一切地去逃避问题。

可我就算逃了今天,以后呢?

明天怎么办?后天又怎么办?

韩席在迟迟等不到我的情况下,他会怎么想?

他最终一个人走出房间,一个人返回自己家的路上,他又会怎样的失望和悲哀?

这些我统统都不敢想。

换上带有衣领的长衣,又戴上口罩,在保证自己绝对密不透风的情况下,我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像是奔赴刑场。

谎言终究会有被戳破的时候。

既然当初能为了一时的虚荣逞口舌之快,那就要做好被抓包后一落千丈的准备。

但即便如此,人的侥幸心理同样不容小觑,就像我现在已经被扒光在了大街上,我还是会怀有企盼的,认为还有粉饰太平的可能性。

“谁把你带这儿来了?”

我在打开门,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又是一个接着一个谎言的缝缝补补。

“这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管家的房间,他那时候对我很好,经常给我讲故事,我挺黏他,总是要晚上吵着和他睡,没想到家里的人就把这默认成我另一个房间了。”

我觉得自己撒的谎不错,即使我自进门后就没敢看他的脸色。

而在我眼角余光中,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这个屋子唯一能坐人的床上一角,然后抬着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的表演。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首先询问我的病情,“还没好吗?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语,但我就是莫名感到语气里隐隐约约的和往常不同,让我愈发心虚起来。

但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先把他带出这个地方。

随即,我急忙点着头,又洋装咳嗽两声,突然提议道,“我们出去聊吧,这里太闷了,我怕传染给你。”

话落,一向听我意见的韩席,在这时候,却反常地没有回应我,只是坐在原地没有出声,面无表情,眼睛依旧盯着我。

这是我很早就发现了的。

韩席其实在不笑的时候,脸色异常的吓人,身上那种干练肃杀的气势挡也挡不住,只是他基本全天都带着笑容,才很好地掩盖住了。

我甚至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

尤其在某些特定的气氛里,我和他情到深处,他的手附在我的身上,力气很大,大到颤抖,眼睛从上而下地睥着我,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却被他自己死死地忍住了。

他在克制。

我想,他可能骨子里也是个骄傲自负并且强势的人。

不是贬义。

不过他的笑容实在是太过具有欺骗性,相处起来面面俱到又死心塌地,才会让人真的以为他是那种没有架子好说话的正经绅士。

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完美还是降维打击地装完美,这才是最可怕的点。

渐渐的,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像是面对着一张硕大的照妖镜,露出的狐狸尾巴根本无处可藏,在狭小的环境里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他开口叫我的名字,又轻轻问我,“能带我去你真正的房间参观一下吗?”

至此,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再也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了。

我接下来该怎么陈述呢?

是卖惨,还是像那些被猜到心思后恼羞成怒的大部分男人一样,靠对伴侣的愤怒和不耐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与被说中的恐慌?

我又该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其实我出身低贱,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备受欺凌白眼,十岁之前,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没有着落?

告诉他我每走一步都得算计妥当、攀炎附势、步步为营,连自己亲生父亲的床都能毫无廉耻地去爬?

还是告诉他我饱受人情冷暖,被人带头霸凌不记得多少年,家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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