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果（2 / 2）

回忆起他们的初遇，就像是偶像剧一样充满了戏剧性，他以为自己是主角，遇到了他的白马王子，可他忘了，他从来不配拥有命运的优待，他相信他们的初遇是因为，但是未来与沈南辰发生的种种却皆在他算计之内。

划开手机屏幕，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消息，看来昨天的不配合惹怒了沈南辰，也或者是他对自己厌烦了，玩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还留存着希望，洛凡星还是回到了他和沈南辰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公寓。

不出所料，公寓里黑着灯，房间里面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开了一天窗，面上落下来一层薄薄的土。

忽然一阵风吹过，窗边的纱帘被风吹起，冷白的路灯映进客厅里，有一瞬间照亮了他眼前的景象。

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在昨天之前，他沉浸在沈南辰编织的甜蜜里，甚至在他得知真相那一刻仍然不愿意相信，所以他去赴了约，打算与沈南辰在酒店度过一夜，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他没有办法与沈南辰若无其事的温存，只能装作平日里自己会做出的举动效仿发生，可是沈南辰的态度让他明白了，装出来的亲昵和宠爱是随时可以丢弃的。

不知不觉，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三个小时，午夜过后街上的路灯自动降低了亮度，洛凡星蜷缩在纱帘的阴影里，微微透着光，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天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指尖只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滑动到接听键录上了音。

洛凡星没有开免提，但是刺耳的音浪在寂静的夜里无法被掩盖，他只好闭上眼放空自己，任由听筒的另一端不断地传出欢爱的淫言媟语。

对面的欢爱持续了很久，洛凡星也从最初的煎熬变成了漠然，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已经熄灭的屏幕，等待着对面发出情欲后沙哑的挑衅声。

“没挂啊。”男孩的声音很熟悉，带着娇嗔和傲气，通过声音洛凡星仿佛看见了男孩的脸，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展现的气质完全不同，他带着病态的白，眼睛微微泛红透着媚气，十分惹人怜爱。

“嗯。”洛凡星终于点开免提，应一声。

“真恶心……”对方的声音满是轻蔑和讽刺，再传来便是嘟嘟的电话忙音。

原本以为对方会在结束后对他嘲讽几句，却没想到自己的做法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不过他不在乎，在对方的眼里，自己从小就是变态。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洛凡星很熟悉沈南辰的习惯和规律，做完爱之后一定会率先去洗澡，然后等到对方也清洗干净之后再温存地进入梦乡。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的时间一点点变化，心里估计沈南辰的洗澡时间，在差不多的时候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十一个数字。

“喂。”两声提示音后，沈南辰接起电话。

“今天回家吗。”洛凡星强忍着不让情绪流露，大拇指无意识地抠着食指的指甲边缘，他的心里紧张极了，他想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他害怕得到答案，也害怕得不到答案。

“回。”

简短的一个字，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洛凡星回应，以前他会在得到沈南辰的承诺后傻傻地等他，希望他走在楼下时能看见透着光的窗，希望他回家后有人给他温暖的怀抱，也希望他明白有个人在心甘情愿地等他，如今呢？他希望沈南辰回家的时候轻一点，明明睡了一天，他还是困得不行。

“好。”

挂断了电话，洛凡星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如果那个人不给自己直播他们缠绵的过程，如果自己没有接听那一通将近两个小时的电话，或许他真的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