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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要说我对你的事情半个字都不感兴趣呢”(19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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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母亲的优先选择。

母亲坚持在外租房分居,贺咏一禁止她探望两个孩子,她便趁男人出差的间隙偷偷接他们到自己的出租屋住几天。看着贺明汀熟练地抱着弟弟来又抱着弟弟离开,她的心一阵阵抽疼。

有一天她问,明汀,你愿意跟妈妈一起走吗?

贺明汀白日里应了诺,傍晚就破天荒给贺明渚买了泡泡糖。

贺明渚懵懂地嚼着泡泡糖,还以为是他哥转性了,明明前两天刚口口声声地吓唬他小孩子吃泡泡糖咽到肚子里会黏住呢。这会儿不但买了好几个花色的泡泡糖,还好脾气地用纸替他接被嚼得没味的糖。

殊不知这是贺明汀拐着弯儿的补偿。

可这点儿微不足道的补偿又算得了什么呢?

其实我已经算是幸运的那个了。

妈妈,您的这声抱歉不该对我说。

他相信母亲一直是思念着弟弟的。她尚且身康体健之时,同样是深夜,客厅却悄悄亮起了灯。女人对窗落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不知背后的另一个身影在暗中窥探又隐去。

贺明汀终究还是选择了缄口沉默。

他不忍再伤一个将死之人的心,可这样的夜晚有很多,门外一亮起微芒,好不容易沉静的心便又煎熬起来。

最初忽视贺明渚的求救,与其说是不愿再与那个早已淡出生活的生物爹有任何联系,不如说是他抵触获悉弟弟的真实处境。

甚至在芸城逗留、等待贺咏一回复的几日他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这个男人能够重新担起父亲的责任,给出正面的解释和承诺。

是真心盼着弟弟好,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这两个选项间的挣扎在贺明汀庆幸新生的同时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常令他辗转难眠。

离别前相处的时光贺明汀记得一清二楚,唯独离别当天的细节,他迫使自己忘却,又在重逢后不可避免地一一浮现。

他害怕回想起那日亲手推开弟弟,携同母亲仓皇出逃,孩子稚嫩小脸上不解的神情。

正如一直怯于在弟弟面前承认自己并不是他眼中的盖世英雄,而是一个伪君子。

在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他的贺明渚面前。

……

梦醒的贺明汀一睁开眼就是他弟,心情可想而知。

他本想叫程树把小孩儿带回去,奈何贺明渚死活不从便由着去了,不过晚上得回程家过夜。

结果这家伙一刻也不肯消停,一会儿问哥哥疼不疼,一会儿又问哥哥渴不渴,还时不时来探他的鼻息,生怕稍不留神他就断了气。

整得贺明汀好气好笑:“你假期作业写完了?”

贺明渚见哥哥终于搭理自己了,这才乖乖掏出作业本在他床前埋头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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