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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0狗狗(8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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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铁锈味还未散去,他咽了口唾沫,牵动了脸部肌肉,伤口又开始发疼。孟祈安的反射弧太长,直到此刻痛感才阵阵袭来,眼圈泛红,泪水便不由自主往外淌。

宁屹洵好不容易给他擦干净血迹,上好跌打药,就看到他的泪水像自助开水阀似的留个没完。

孟祈安的哭是无声的哭,他不抽泣,也没有任何呜声。双眼又红又湿,含着一汪水,浓密的眼睫沾上晶莹的泪珠,可怜地睨人。

被猫尾巴轻轻扫过似的,宁屹洵心尖痒痒的。

他心下一慌,没敢再和孟祈安对视,视线往下挪,看到他沾了血迹的纯白毛衣,温声道:“还很疼?先去把脏衣服换了。”

孟祈安不语,哗哗的眼泪还是没止住,颗颗滑落。

疼倒是没有那么疼,属于他能忍受的范围。赵影钦也没有下狠手,他脸上没有留下很重的淤青淤紫。

但他开口却委屈:“疼。”

他方才一直极力忍着,情绪已经快咽回肚子里自我消化了。被宁屹洵这么问,鼻腔猛地泛酸,说完疼之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剧烈的抽噎声。

孟祈安其实并不想哭,如果没有人在意,他一滴泪也不会流。但只要有人从那一点微小罅隙中窥见被他刻意藏起来的难过,他的委屈就会如决堤之水,翻腾而来。

宁屹洵无措地抽了几张纸巾,半俯下身,把他按在怀里拍背,像哄哭闹的稚童。等孟祈安缓过来些许,他才用左手捧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右手给他擦泪,但显然无济于事,纸巾被浸湿了好几张,他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泪水。

“别哭了,好丑。孟祈安。”宁屹洵看他哭得红肿的眼睛,用拇指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眼皮,突然低笑出声。

屋内虽然开着暖气,但宁屹洵的指尖却冰冰凉凉的,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冰敷的效果,孟祈安顺势闭上眼。

他哭到几尽缺氧,鼻尖和脸颊都泛着红。听到宁屹洵这么说,他体内的流泪机制才被按下关机键。

孟祈安吸了吸鼻子,扬脸看宁屹洵,恰好对上他落下来深邃的视线,浓黑的瞳仁中是深不见底的夜色。

“真的很丑么?”孟祈安望着他,认真问。

宁屹洵刚刚为了替他擦伤口和眼泪,提前把衬衫袖口挽了起来,袖口此刻松松垮垮,还是落了下来,只露出半截小臂,孟祈安的泪沾得他的衬衫袖口,手心和手臂都湿漉漉的。

“真的,很丑。”宁屹洵点头,不像在说谎。

话音刚落,孟祈安嘴角下撇,眼珠一转,恶狠狠地张嘴咬住了他的小臂,为了防止宁屹洵挣脱,他伸手扯住宁屹洵的衬衫领,把人拽得离自己的脸更近。

孟祈安有两颗虎牙,尖尖的。他咬完人松开嘴,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后,还得意地朝宁屹洵裂开嘴笑,他唇瓣殷红,一片水光。

他在点火。

呼吸交叠,宁屹洵喉结滚动,他只迟疑了一秒,便单手掐着孟祈安的腰,一提溜把他压上了床。

孟祈安大眼瞪着,呼吸停滞,心跳跟着漏了一拍。纤细的手腕被宁屹洵单手并起攥紧,压过头顶,孟祈安挣了一会,反而被他攥得更紧了。

宁屹洵贴了上去。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孟祈安身上,如一座沉重的山,让孟祈安无法动弹。

孟祈安的大脑霎时宕机,只剩一片空白,仿佛生锈的齿轮无法转动。

温热的鼻息交缠着,胸腔起伏落下,紧紧地贴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如擂的心跳声,颈间的湿腻和痛感让孟祈安找回几分理智,他皱眉,挺身想要挣脱,但腰被压软了,反而更像欲拒还迎,又把自己的脖颈送得离虎口更近。

“嗯……宁……”

宁屹洵在咬他,一开始只是用牙齿轻轻地磨,末了开始啃咬,像故意惩罚似地,在孟祈安脖颈上留下一个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孟祈安手被压着,腿也动不了,他用膝骨顶了顶宁屹洵的大腿,却被他反压得更深。孟祈安无法反击,只能任由着宁屹洵咬,把头别到一边,小口喘着气,眼眶又红了一圈。

“宁屹洵,你是狗吗?”孟祈安全然忘了,是自己先动的口。

“嗯。我是。你让不让咬?”宁屹洵没反驳,闷闷道。

孟祈安的皮肤很薄很白,宛如一张薄纸,可以透过他的皮肤看到他颈间青紫的血管,宁屹洵很想试试,一口咬下去会不会渗血。

宁屹洵埋进他颈间,是熟悉的乳木果香气,他极尽贪婪地想将属于孟祈安的气味全部吸入肺中据为己有。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片绿洲,那不只是绿洲,是他的救命的解药。

干涸开裂的土地,在得到甘霖滋润的那一刻,往往是最自私的,他会希望所有的甘霖只属于他一人。

他冰凉的唇贴上孟祈安脖颈的皮肤时,甚至能感受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他在感受他的生命,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宁屹洵贴在腰侧的手从柔软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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