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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可没有说假话。”
王不醉眉头突突的,“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为了确保这些东西鲜活,只能以此来进行防腐,却忘了,即便是风干的腊肉都是有一些硬的,更别说是人体硬糖了。
面对王不醉的质问,大师可答不上来,支支吾吾道:“定是你们用的法子有差,否则怎会如此硬?往常,可不是这样的。”
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心虚,朱颜都察觉到了,眯着眼打量着他,可真有意思。
明知是假的,还要假戏真做。可不就是有意思了吗?
传闻来罗敷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到底是金蝉脱壳耍得好,还是确有其事?
“少废话,一切都是按照秘法做的,怎会出错?”王不醉呵斥了一声,命令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要将尸首给我缝合好。”
这可是秘法中最关键的一步,需得用这具尸首为祭,再以他的血为引,方能使妹妹的阴魂归位。
一步算一步,全部都不能出错。
广春堂10
无奈之下,大师和朱颜只能先选择几块看着不是很硬的来缝合,不过也得用绣花针来戳,戳一个洞,缝一针。
虽然有些费手,能拖延时间,倒也不错,朱颜甘之如饴。
其实朱颜贴身所佩戴的验尸袋里就有全套的验尸工具,包括缝合工具,都是师父陈瘟精心打造,精铁所製,薄削不过纤毫尺寸,乃是朱颜的宝贝。
遇到寻常尸首倒还好,可时有不寻常的需要开颅验骨等情况,寻常剖尸刀缝合针则根本无法穿透,更何况还有那冻死,经久了日月成了僵尸的情况,师父也是考虑如此,特意打造的这一副,师父自己那副他并未给朱颜,至于为何,师父没说,朱颜也没问。
但在这里,朱颜决计不肯拿出来用的。
至于这个什么大师,朱颜大约猜到了身份,只怕与那些摸金校尉,掘坟的倒爷是一路人,要么便是寻常处理些非正常死亡的情况,一些大户人家无法言说的秘密,瞧着面色就带着三分阴气,却是正经工具都拿不出来,来罗敷到底哪里找来的这号人物?
王不醉看着他们的动作很是不耐烦,却没有法子,隻得不停的踱步,嘴里面念叨着什么听不懂的语言,时不时朝朱颜这边看过来。
大约一刻钟后,两个半面鬼拎着食盒走了进来,领头之人弯腰一礼,道:“副舵主,大师要用的饭食做好了。”
王不醉看都不看一眼,“放下吧!”
废物一枚,连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吃饭?
还不如去奈何桥问孟婆讨要一碗孟婆汤来得实际些。
两个半面鬼也听话,将食盒放到一边,其中一直不曾开口那个往密室那边看了一眼,看到朱颜还活着,郁沉的眉眼顿时一松。
另一个见他不动,靠近踢了他一脚,不耐烦道:“别看了,美人儿再多,那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万一其中一个被副舵主的妹妹瞧上了,用作復活的肉身,那以副舵主对妹妹的疼爱来看,若是有人胆敢肖想,怕是嫌命太长了。
谁知那人忽然动手,反手将他擒住,勾住脖子带了过来,将脑袋一拧,顿时人就没了气息。
暗堂里的人不防他会突然出手,顿时都呆愣住了。
反倒是那些女人,见死了人,又惊叫唤起来。
沈渡也不藏了,将袖袋里的信号弹取出来,从他下来的地方扔了出去,给景林报信。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信号弹在泼墨般 的天穹炸响透亮,似要将这漆黑的夜空破开。
信号弹炸响,王不醉便知坏事了,看着沈渡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广春堂,围起来。”
说话间,已然将佩剑拔了出来,严阵以待。
心里也在唾骂,全都是酒囊饭袋,人都潜在他眼皮子底下来了,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当真是当山大王当习惯了,全然不知危险来临如何反应。
半面鬼们将沈渡团团围住。
朱颜正在费力缝合断口部位,但这些人体蜜饯太硬,她无法像以前验尸时候一般专注,听到动静看过来,正好与沈渡透过面具投过来的眸光相重合,握针的手一抖,针尖磕在坚硬的肌肤上,断了。
朱颜顾不上这些,她的心跳如鼓擂,一股酸涩淹没了咽喉,她紧咬舌根强迫自己镇定,将眸子里的水意逼迫回去。
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想到他真的来救自己了,到底是怕自己死在半面鬼手上他没法向女皇交差还是因为在意自己呢?
见朱颜一副明明想立刻衝过来却偏要隐忍的模样,沈渡脑袋胀热,心口钝痛,尤其是朱颜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更显的小脸灰扑扑惹人怜惜。
他放在心头视若珍宝的人,他们怎么敢?
沈渡冷哼一声,先发製人,又拧了一个半面鬼的脑袋,将其的佩剑夺过来为己所用,这才道:“要你狗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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