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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安静,沙漏更替,隻闻沈渡手指隔着衣料摁捏带起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可朱颜分明听见自己心房跳如鼓雷,声响一次比一次大,快要炸响她的耳膜,将她身体催爆炸了。
沈渡手下温度越来越烫,终于察觉不对,遂停止按捏,掰过来朱颜身体,上下瞧她,绯唇开启:
“可有不适?”
“是不是连日被危及生命,吓到了?”
烧的这么厉害?
朱颜闻言羞的无地自容,轻推开沈渡覆在自己额头的手,摇头,眼里都泛出羞意来。
“无碍,六月的天气太热,你我这般紧靠着,自然更热了些。”
朱颜生的精致小脸,远山眉,含情眼糯红唇,营州地处边塞风沙大,可朱颜容颜未曾受到影响,依旧娇滴滴白皙可人,如今身体烫人,肌肤更是透着粉,比营州城盛产的六月蜜桃还要清甜可口。
沈渡下腹一股急流直窜脑门而来,再瞧朱颜眼里就变了颜色,哑着嗓子道:
“既如此,那便挨紧些才好。”
朱颜:……太热还要挨紧些?
“你被热中暑了?”随即感觉到沈渡身体变化,睁大了一双美眸,“你身上带了短匕?”怎得如此硌人?
沈渡摇头,朱颜不过二八芳华,哪里通晓这些,遂运气压製自己的旖旎念想,待平复了些,才睁开眼睛。
朱颜一直乖乖地没动,沈渡满意眯眸,却生出些委屈出来:“你适才为何一直回头?”
回头?
朱颜反应过来:“哪有一直回头,就回了一次而已。”
她想回头看看潘驰跟上来没有,可还没看到潘驰就被沈渡掰回脑袋,她好冤。
“也不知道潘驰跟上来没有,他伤上加伤,我担心……”
“哼!”果然沈渡面色不虞,捏她脸颊,“不准想她。”
朱颜摇头想要解释,沈渡却不想再提起这个人,转了话题:“你就不想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
果然朱颜被吸引了注意力,反问:
“所以那个人是谁?”
火蛾党10
“陈火蛾,”他顿了顿,“哦,不,应该叫他来罗敷更好。”
听到这番回答,她蹙起眉头:“可就凭一个烟雾就断定她是来罗敷,未免武断,说不定来罗敷教火蛾党其他人学会了幻术呢,毕竟幻术虽然难得,也不是学不会。”
若是给她材料,还有原理,她也会简单幻术。
房间里一时间可闻针掉落在地的声音。
沈渡展开自己的手掌给朱颜看,笃定道:“是她,我与她交手数次,任何对手只要与我交手一次,不管过去多久,我也能认出来。”
“虽然他努力隐藏与我交手的那些痕迹,但徒劳无功。”
此话朱颜是信的,于是不再有疑问,鬼使神差一般将沈渡伸在眼前的手掌拿下来放在自己两手之间,想了想,道:
“那这么说,他就是那广春堂的总舵主吧。”
那日在广春堂,那个什么大师一直喊陈舵主陈舵主的,原来如此。
“不过,也许只是明面上的总舵主,真正的头目,怕是朝堂上的那位。”沈渡补充说道,朱颜自是知道他说的是谁,也没有点破。
来罗敷装神弄鬼,到处换身份为来罗织培养势力,着实可怕。
细想一下,惹得朱颜打了个寒战:“若是他不仅仅在营州建立火蛾党,而是整个大周呢?该当如何?”
沈渡看向她和他交握的手上,可耻地发现自己原来也不是食古不化,也有一天愿意做以前最不屑做的事情,期待有一天可以拥有眼前这个女子的一生。
沈渡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朱颜抬起一隻手掰开了数:“这个组织存在至少有十几年了,那个人又是推事院少卿,位高权重,根深难拔,还拉拢了莫谦之,光是营州城,接下来的步骤就不好办。”
“按说依照那位的行事作风,绝不可能只在营州这一处有据点,当年陈火蛾在外省犯案,怕也是为了隐藏那一处的据点,才叫陈火蛾出来认下所有罪行。”
听者讚许地点点头,显然是认同她的说法,随即想到什么,有片刻恍惚,朱颜自然瞧出来了。
“怎么了?”
“陛下命我们来查火蛾党一事,她是否知道这背后的主使者是谁。”
两人一时又沉默了。
来罗织一直深受女帝重用,且办事狠辣,是女帝展现在人前的绝佳刽子手,这么好的武器有一天将枪口对着女帝自己,女帝能接受吗?
想着,朱颜突然啧了一下,她往桌上一捶,倒也没有太大声响。
听到声响,沈渡立刻望向她。
“陛下这分明是把我们当工具使唤,”她不满地说道,带着愠色,又捶了一下桌面,“呼来喝去,岂不是……”
沈渡却摇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随之便是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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