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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告白/忍无可忍地野战(刚刚战到脱衣服)(9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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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很好的恋人跟朋友,他不在乎这些了,他有勇气去面对新的人生。

霍应瞿简单地收好包裹,背上包就准备走。

“嘎吱——”在霍应瞿的脚踏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从里面阴恻恻地冒出一张脸。霍应瞿顿时浑身都冒起冷汗,扑面而来的雄浑酒气几乎把他的喉咙给扼住。

其实现如今的他,比父亲高大,也比父亲有力,但他却还是在这么猝不及防的瞬间,变回那个脆弱的、保护不了任何人的小孩。

“你还知道回来?”父亲的脸上挂着两坨丑恶的红晕,他望着霍应瞿后面的包,心里面一下子急火攻心,他冲上去就揪扯住霍应瞿的脖领子,“死杂种!你也要跑是吧!我告诉你,没门,老子活着一天就要缠着你一天。”

“你永远都别想像你妈那个贱货一样跑了。”

“咚——”霍应瞿一拳砸下去,父亲就倒栽葱似地摔倒在堆在一旁的杂物堆中,他的喉咙哼着冒出几声痛呼,可霍应瞿充耳不闻,他像是耳朵聋了,眼睛怒得发红,几乎要淌出两条血泪出来。

他打了几下,心脏跳得震天响,却还像是不解恨一般,利落地站起身,走到茶几前面,把水果刀抓到了手上。这个地方用完水果刀从来不洗,刀刃上沾着干涸已久的水果汁液,黏糊糊的,连带着刀柄也发黏。

但霍应瞿不在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捅死他。”

“捅死他。”

可能是因为在脑子里面叫嚣着的声音过于聒噪,霍应瞿大部分的感官都失灵了,可就在那个瞬间,唯一剩下的视觉也突然被人剥夺,他感觉自己的后脖颈湿湿的,还有些凉。

接下来回归的是嗅觉,霍应瞿闻到了那股清淡温和的气味,熟悉得让他嗜血的心一下子就宁静下来。

他终于觉察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陈椋来了,陈椋,把他抱着。

近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霍应瞿抖着手,水果刀掉在了地上,他用力地抱住了陈椋,恨不能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好让惴惴不安的他的心脏,得到一个安全的归处。

陈椋口干舌燥,手掌也变凉了,他的心从三个小时之前就一直惶惶不安,跳得很不安稳。他的午睡被这种不安感惊醒,醒来便四处找霍应瞿,却哪都找不到,最后终于在手机上找到一条讯息——“我回家一趟,晚饭前就回来。”

来不及管什么其他事,陈椋把霍应瞿家的房门推开,霍应瞿手上的尖刀反射出冷冷的寒光,他顾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两步扑上去,把人紧紧焊在怀里。

好不容易哄得霍应瞿跟自己一起坐了下来,因为抱得太紧,所以陈椋能感觉到霍应瞿在微微发抖,他握紧他的手,把自己手机放在他的手边,轻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牛在很小的时候被农场主人拴在木桩上,它渴望自由,就一直挣扎,奈何力气有限,无论它怎么努力,都撼动不了那根木桩一丝一毫。后来它认命了,也就不挣扎了。”

陈椋讲故事的时候娓娓道来,语气平静,顺带着把焦躁不安的霍应瞿也给安抚下来了。

“可是小应,你早就可以挣开了,你不能顺从命运啊,”陈椋把侧脸贴到霍应瞿的脸颊上,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丝,一点点往下顺,“你的未来广袤无垠,人生还很长。”

霍应瞿手里握着陈椋的手机,眼睛里滚出来的眼泪沾湿了手机屏幕,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父亲。

“你既不用怕他,也不能因为他断送自己的前程,”陈椋的声音突然低缓了下去,听着有些有气无力的,“这样,我带你私奔,我带你走吧。”

霍应瞿发现了不对劲,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陈椋腰侧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濡湿了,他惊慌失措地想要去拉开衣服察看。

“小应,你不用怕没有家人,”陈椋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发沉,手掌愈发凉了,他压着霍应瞿的手,不肯让他看自己的伤处,“我们两个人就是一个家。”

“陈椋,陈椋,你别说话了,”霍应瞿抓起手机打“120”,他压抑着喉咙口的哭腔,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陈椋的手,“陈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椋感觉眼睫毛上面沾着点白颜色,他的眼皮慢慢地抖,把那片羽毛掀开了。

又回到那个地方了。漫天的羽毛从无尽的天空上散落下来,白得扎眼。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陈椋躺在地上,狼狈虚弱,放空的瞳孔里面映着白色。胸口血洞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好像一截永不止息的溪流,从他破洞的心脏蜿蜒而出。

“业主,恭喜你完成任务呀,作为胜利的奖励,您可以许一个愿望。”

“愿望?”

“跟霍应瞿在一起。”血堵在陈椋的喉咙眼,他偏头咳嗽两声,把血咳了出来,污血沾到他半边脸上,也沾染了周遭的白色羽毛,血迹斑斑。

他努力地清理好嗓子,用力地呼出一口短促的气,随后徐徐开口,把剩下的话语补充完全。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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