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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女士病时返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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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放晴的那天,小草的病也好了。

早晨四点,小草顶着凌乱的、出油的、被热汗蒸湿的鸡窝头从男人的怀里爬出来。

龙珣迷迷糊糊地听见女人絮絮叨叨的。

“我昨天没有洗澡,又被你抱了一整个晚上。身上和头发又油又臭的,也不知你是这么下得去手的。嘿嘿,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啊,我再这么邋遢,耶还是你眼中的香喷喷的西施啦。起来,你给我起来。我要去洗澡洗头。你快去给我做早餐。我待会儿就要开档啦。醒醒,懒猪,你给我醒醒!”

小草抱住男人的一只胳膊,用尽全力拔萝卜似地让整张脸都皱成了豆皮。

龙珣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女人拽起身,忽然警觉地捂住鼻子,说道。

“女人,你臭得像个垃圾婆。”

小草双手叉腰,扯着嗓子,似只护崽的母鸡,朝那只恶毒的雄鹰喊道。

“你舔我,亲我,喝我的水的时候,又不见你说我臭!”

龙珣倒头躺下。

小草见状,瘪起嘴来,颐指气使地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待会儿出来,你就要给我做好早饭。我虽然好养活,但你也不能饿着我。”

小草飞快地窜进厕所里,似乎是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小草给自己洗洗涮涮的时候,还竖着耳朵偷听外边的动静:

冰箱合上时胶条与门沿的碾压声,水龙头哗哗的出水声,剥玉米叶时那唰唰的书本翻页声,起灶时那连续好几下都打不着火的咔哒声,凉油浇在热锅上时由弱转强的呲啦声。

小草得意地想道:

刚才摆出一副“我是大爷”的赖皮样儿呢。到头来,还不是要起床给我做饭!

嘿嘿,老娘迟早要把你驯成一个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的性奴!

小草浑身携着热气与水分,昂首挺胸地从厕所出来,那莫名嚣张的姿态仿佛是要登基做皇帝了。

龙珣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小草这个白痴肯定又在那儿自导自演她那可笑的独角戏。

他暗骂一声白痴,展开手里的折迭桌。

男医生一不小心就给痊愈后的女病人做了一桌满汉全席。

两条糯玉米,两个奶香馒头,一碟炒河粉,一碗鸡杂米线,叁个水煮蛋和一小盘酸豇豆。

小草惊喜地感叹道。

“哇——好丰盛!宝宝,你到底是有多爱我呀。啊呀,宝宝,你发现没有?现在是你比较臭啦。”

昨天夜里,小草发汗,而龙珣依旧搂着她,不肯撒手。

所以,小草做梦,总是梦见她被一层黑乎乎的膜给裹得密不透风。

她难受,下意识得伸手推搡几下,却好似推着一堵水泥混钢筋的横墙。

推不动,怎么办?

就这样睡呗。

她被这种堵似墙的膜给碾压得如同一束浸过热油的春卷。

不怪小草心烦,是龙珣太黏糊了。

生病的这两天,除了上厕所,小草几乎没有下床。

什么洗脸擦脚,什么喂饭喝药都是龙珣亲力亲为。

虽然,厕所就和床只有两步之距。但是,龙珣还是给小草端个盆,让她在刷牙时当作盥洗池往里吐水。

倘若不是小草害羞,龙珣就差兜着她尿尿了。

龙珣简直把她的女人当成是娇滴滴的小娃娃在伺候。

生病的小草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异常脆弱。

她若是醒了,饿了,渴了,就会呆呆地望着守在身边的男人。

不知是因为龙珣眼尖,还是因为龙珣时刻关注着女病人的动向,总之小草眼睛一睁一闭,他都能迅速捕捉得到。

龙珣问,你要喝水吗?

小草摇头。

龙珣问,你要去上厕所吗?

小草摇头。

龙珣又问,你要吃点水果吗?

小草还是摇头。

平日心烦气躁的男人突然变得极有耐心。

他逐一逐一地询问,直到小草再度睡去。

龙珣回神,盯着电脑屏幕,虚虚地悬在键盘上十指无处安放。

这时,他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工作了。

他沉思着女人这一怪异举动的含义,直到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原来,小草是在观察他是否真实存在的。

这种行为可以成为返幼现象,像是半夜醒来的孩子看不见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母亲。

小草没有像是受惊的孩子会利用轰鸣般的哭泣来唤回母亲。

她只是伤心地望着男人,试图宁静的注视当中感受幼年缺乏的父爱。

她确定男人不会离开,于是放心地閤眼。

回到现在,老板娘正欢喜地为久逢的食客们打包豆浆和小笼包。

小草的档口,连个招牌都没有,但就是有很多口口相传的人把这块无主之地奉为秘密的伊甸园。

豆浆和小笼包从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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