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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深刻(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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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呢,不然少爷请我们做什么用。”

隋永放弃了拖把:“我不是想抢活,我只是、我跟你们一样。”

余姐笑道:“既然您跟少爷称兄道弟,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您是客人。”

隋永心想:不,我是穷人,穷人到哪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非常幸运,刚好在段需和迷路的时候遇上了,顺路载他坐自己的破三轮去陈家村。

那个陌生的城里人轻轻喘着气,问他:“请问,咱们村有没有,买小孩的人家?”

隋永没有回答。

城里人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查案的,只是一个作家,想要听些故事,如果你能够帮忙,我可以提供报酬。”

隋永还是不搭话,他便收起笑容,也变得沉默了。

事实上,隋永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没听他讲的话,因为他脑子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城里人跟他见过的所有人都长得不一样,柔顺的墨黑的头发,明亮闪烁的眼睛,像一匹俊美的马。

带他进到破厂房改造的家里,灰蒙蒙的墙壁都好像被他雪白的皮肤映亮了。

他说要同他交朋友,于是隋永跟他交换了一些基本的信息。听到他只有19岁的时候,段需和有些惊讶,隋永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他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

他拿出缸底的腌菜款待贵客,不知道城里人是否也这么做菜?

段需和不嫌弃,吃了很多,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跟他交谈,而是出门去了,隋永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只知道他很晚才回来,并且第二天一早就又走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有时候,他觉得这样也很好,他可以一直给段需和做饭,一天当中,他只要看到段需和,就觉得高兴,或许是因为一个陌生人太新鲜了,又那么漂亮,他不肯相信段需和比他大上很多岁。

直到傍晚干完活回家的时候,他看到段需和很早就回来了,坐在窗边低着头,他走过去,发现他在哭。

他哭起来是很安静的,不像村头那些敞着衣服的男人,也不像路上不停叫嚷的女人。他的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可除了眼睛泛红,整张脸还是像要登台唱戏那么好看。

隋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做饭时煮了两个鸡蛋。

段需和说,他要走了,还掏出一笔钱给他。

但是隋永死活不收,段需和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清晨,还是那么早,隋永就听到段需和出门了,整个旧厂房变得特别寂静,就像庙会刚开完的集市。

突然,他翻下床跑到厨房,果然看到灶台下面压了一沓红色的钞票,隋永抓起来就往外跑,终于赶上了已经走了一段路的段需和。

他非常惊讶,出于尊重,把钱收了回来,又对隋永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念书?”

隋永拒绝了:“我没有那个脑子,学也学不会。”

段需和却说:“嗯……这个没有关系,无论怎样都要念书,只要你认真努力,一定会进步的,我也会尽可能帮助你。我已经对很多孩子说过这句话,他们都很争气。”

“我只会麻烦你。”隋永说。

段需和没有再勉强:“当然你的个人意愿是最重要的。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打给我。”

隋永呆呆地握着那张纸片,突然大声说:“给我一个机会!”

他想的是,可能只有接受这份恩惠,才有可能在以后报答段需和。

只是从搬进这个皇宫一样的新家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段需和。

又一次,他问余姐:“段哥会来吗。”

余姐说:“当然,既然他的房间在这里,就说明肯定会来的,不过他实在是太忙了。”

段需和曾经给他通过一个电话,询问他适应得怎么样,钱够不够花,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隋永:“段哥,我这种人真的跟空气一样,没什么用,不值得你费心。”

段需和认真地说:“怎么总是这样想?小隋,人不是器物,不存在有用没用的说法,你今天是什么样子,不代表明天还是什么样子。你力气很大,做事细心,为人真诚,早晚会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情。”

隋永一瞬间想了很多,说:“谢谢你,段哥。”

段需和:“我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能待在国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很长一段时间里,隋永在想,所谓“你们”,是他和谁呢?

段需和把谈月梨的默写本批改好,只错了一个,奖励她吃点心。

像是随口问道:“月梨,你哥哥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谈月梨:“没有,他怎么了?”

段需和想了一会儿,说:“他前一段时候特别忙,可能忘记跟你说,他出国念书了。”

谈月梨“哦”了一声:“可是你们不是刚结婚吗?”

段需和有点错愕:“那个,那是订婚,而且……”

他有些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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