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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凌头也不回道,“和你吃夜宵我的Ala会吃醋。”(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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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道歉。

见经理和章凌态度还不错,男客人的女伴也在打圆场,最终以免单加500块干洗费解决了这场冲突。

当时餐厅人少,男客人声音又大,所以华斯礼听了七七八八。

他看见章凌摸出手机扫码转账,等客人走后,又被经理批评了几句,连带着这个月的工资都要被扣,以示惩戒。

章凌沉默地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换衣服下班。

刚走大门没几分钟,天上突然飘起了小雨,章凌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空。

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脸上,冰冰凉凉,渐渐的,雨越来越大,他的头发、衣服很快被淋湿,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

可他仍然没有动。

昏黄路灯下,行人来去匆忙,有人淋雨,有人打伞,他们都好奇地瞥了眼这个站在街边的男生,却没有多做停留。

鼻子一酸,眼睛里热热的,视野很快变得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章凌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呜咽声,雨太大,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真好啊,他一边哭,一边感叹这真是个好天气,能让他坦坦荡荡、放肆地哭一场。

看着他的肩膀不住抖动,华斯礼大概猜到他在哭。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冲上去,抱住他。

但理智却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提醒着他,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只是alpha的本能而已。

于是他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章凌哭累了,雨也变小了,他扯了扯黏在身上的湿衣服,继续往前走。

翌日,华斯礼坐上回a市的飞机,一星期是他能停留的极限,学校的课业,律所的实习……每项都不能停摆。

与此同时,华斯礼再次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决定——

他花高价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每天只需要跟着章凌,拍拍照片和视频,实时告知章凌的动向。

华斯礼发现,章凌几乎隔段时间就会换地方,但是都是一些远离沿海的地区。

偶尔,他会亲自去往章凌所在的城市,远远地跟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旁观了章凌所有的疲惫与痛苦,知道他活得很艰难,却还挺直腰杆,从未找任何人求助,包括他那个好朋友白琳琳。

真笨啊。华斯礼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前不久,私家侦探告诉他:“老大,章凌带着他的妈妈去a市了,现在住在一家小旅馆。”

华斯礼淡淡地“嗯”了一声,说:“继续跟着。”

在酒吧遇到章凌,纯属偶然。那天,华斯礼的客户朋友过生日,盛情邀请,他不好不去。

一开始,他没发现章凌,后来听见旁边卡座传来争吵的声音,转头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章凌被男人压在身下,衣服凌乱,神色惊惶,两条腿胡乱地蹬来蹬去。眼看着男人解开皮带,就要插入,华斯礼腾地站起来,下一秒,章凌艰难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啪嚓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倒在卡座里。

男人的朋友怒不可遏,大跨步走向章凌,抬手便是一巴掌,随即掐着章凌的脖子将他拎起来。

看着章凌无力挣扎、摇摇欲坠的身体,华斯礼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从此,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

但是章凌却一如既往的“犯蠢”,在刘虹与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刘虹,所以才会身陷险境。

多亏私家侦探给他通风报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我这是在干什么?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斯礼突然意识到,他对章凌做的一切早就超出了补偿的范畴。

本来想趁机把接近刘虹的真正原因告诉华斯礼,但是听见他骂自己蠢后,章凌又把话默默憋了回去。

不能说,说了也没用,他肯定会觉得我傻。

所有人都认为章万锦是咎由自取,华斯礼肯定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章凌讷讷道:“是,是我太蠢。你消消气,那3000万,虽然我可能几十年都还不完,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慢慢赚钱还给你。”

华斯礼:“……”

他冷哼一声,肺里全是火气,快要气炸了:“章凌,我的钱很晦气吗?你就这么嫌弃?”

“啊?”章凌愣住了,他发现华斯礼的脑回路也挺奇怪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是一码归一码,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咳咳……”

因为脸上的伤,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像大舌头,现在更是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腹部低下头去,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伤得很重。

华斯礼眉头紧锁:“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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