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太子墓石椁(26 / 35)
人将防蛇的草药发给大家。”
“另一半人逃出蛇潭后,又前行了两日,据回传的消息,是迷失于瘴气之中,踪影全无。我们此行,便是去他们的失踪之地寻人。”
这些消息算不得机密,单敏了然颔首。
“这里,真的是南诏国吗?”问询一出,对面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诧被单敏捕捉。
孙启明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问题,不在他的预想之中。起码,不该由她来问。
“为何有此疑惑?”他将问题抛了回去,视线有意落在她的反应上。
单敏耸了耸肩“沿路的石块上都没有分辨出什么特别的标记,只是好奇,南诏国的资料记载甚少,你们是如何分辨出,这里是南诏国的遗址?”
这个回答是她提前预设好的,既不道出真实意图,又不故作无知。这老头儿故意拖着不答,她也已经猜出了三分。
孙启明不想多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与“东西”有关。
“这里确实是南诏国的遗址,经过考据,石块的年份与南诏国的记载相当。只不过,这里属于南诏国的边缘领地,古时候有不少难以融入汉族的异族部落聚居于此,所以遗址上的南诏国标记较少。”
单敏饮尽杯中的茶水,抬起的袖口掩住彼此意味不明的视线。她没有再继续追问,笑着告辞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半夜,惊雷骤响。
白刃闪劈而下,炸亮出影影绰绰的层叠山峦。
轰隆隆一片,将营地的众人吵醒。
粗心的队伍赶忙起身收拾帐篷外的物资,间或夹杂几道小声的怨怼咒骂。
下一瞬,磅礴大雨倾泻而下,噼啪水滴浇落在帐篷上,震得篷布连连晃动。
帐篷外的火堆霎时熄灭,营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孙启明掀起帐帘一角,看着外面的漫天雨布,少有地露出一抹欣悦。
水雷屯卦,雷雨之下万物生。
骤雨下了一整夜,临到天光放亮时,才转为毛毛细雨。
单家的帐篷是匠人的老手艺,防雨效果极佳。虽然地垫在水洼的浸泡下难免渗了些sh意,却不影响单家三人的一夜好眠。
散户队伍里就没那么好运了。
不少人的帐篷直接被大雨击垮,不仅淋sh了一身,连随行的物资也泡了水,损毁了大半。
“真他娘的晦气!”收拾背篓的人咒骂出声。
“谁说不是呢!这出师未捷呸呸”应声的人顿了顿,又赶忙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反悔。
盗墓之人虽然敬畏之心甚少,却也没人会主动去触霉头。
泡过水的g粮放不了几日,后面的行程便会愈加艰难。人心浮动,少不了要闹事。
谭、裘两家明面上的领队找到孙启明商议,三家一致同意,匀出一小部分口粮支助后面的队伍。
孙启明对外是说隔几日支助一小部分,至于几日之后,这些人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得到支助,可就不一定了。
单老四从背包里掏出三双皮套“快套上,山里sh热,这雨一下,毒虫藏在水里,被咬了也很难发觉。”
皮套主要绑缚在脚腕处,束紧后可以隔绝毒虫从k口钻入。至于鞋袜,是肯定要被浸sh的。
尽管单敏特别厌烦泡在sh哒哒的鞋里,但形势所b,她也不得不接受。
有准备的队伍都穿戴上了皮套,没有准备的,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这玩意儿谁家也不会多带。
在细雨里又走了一个时辰后,雨才终于停了。
待到中午歇息的时候,日头又重新爬了出来。
这天气一时雨一时晴,日光一晒,地里的水汽蒸腾,又sh又热,整个人就好像泡在热气当中,别提多难受了。
这一头的单敏强忍着想要换身g爽衣物的冲动,另一头的队伍里就有人发出哀嚎。
“哎有有虫子x1我的血!”
“别他娘叫了,不就是血蛭吗?”
“可是可是它拔不下来啊!”
“你是不是道上的啊,别会个铲土就敢来下盘子!拿火一烧不就完了!”
吵闹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单敏的耳朵里,她如常吃着手里的g烧饼,噎得脸se胀红。
g烧饼太难吃了。
如果不是为了那半本《易卦书》,她是真的不想来吃这份苦头。
出发的时间太赶,只来得及把那半本易卦书里关于“水雷屯卦”的部分誊抄下来。至于其他内容,还要等她回去后再仔细钻研。
下午,日头还未西落,队伍便早早地停下扎寨了。
想到昨日孙启明说的蛇沼,约莫是已经快要靠近了。
果然,等众人收拾妥当后,孙启明便召集了各队伍进行集议。单老三作为代表,站在人群后旁听了一会儿。
事后拿回一包防蛇药粉,嘱咐明日涂抹在额、颈、手、脚、腰五处,便可暂时躲避毒蛇的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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